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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ture Medicine:你血液里的代謝物,竟預示著糖尿病風險?生活方式如何力挽狂瀾?

來源:生物探索

2型糖尿病 (Type 2 Diabetes, T2D),這個影響著全球數億人的慢性病,正越來越多地潛入我們的生活。遺傳、飲食、運動都和它有關,但你知道嗎?你腸道里數以萬億計的微生物“小房客”——也就是腸道菌群 (gut microbiome),以及你血液里成千上萬種微小的化學分子——代謝物 (metabolites),正在上演一出關于你血糖健康的“大戲”。

4月8日《Nature Medicine》上發表的一項重磅研究“Microbiome–metabolome dynamics associated with impaired glucose control and responses to lifestyle changes”,就深入探索了這個微觀世界的奧秘。研究人員對超過一千名瑞典人的數據進行了細致分析,試圖揭開腸道菌群、血液代謝物與血糖控制能力下降(包括糖尿病前期和2型糖尿病)之間千絲萬縷的聯系,并且還考察了我們熟悉的生活方式改變,比如調整飲食和加強運動,是否能扭轉這些微觀層面的“失衡”。

這項研究就像是給我們繪制了一張前所未有的“健康導航圖”,不僅讓我們更清楚地看到糖尿病風險的早期信號,還可能為我們量身定制更有效的預防和管理策略指明了方向。


血液不僅輸送著氧氣和營養,它更像是一個信息高速公路,載滿了各種微小的化學信號分子,這就是“代謝物” (metabolites)。它們是生命活動的基本單元和最終產物,來自于我們吃的食物、我們身體自身的運作,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來源——我們腸道里的微生物。這些代謝物就像是身體內部運行狀態的“晴雨表”或“信使”,它們的種類和數量變化,能夠非常靈敏地反映出我們的健康狀況,比如新陳代謝是否順暢,是否存在炎癥,甚至某些疾病的風險。

過去,醫生們判斷血糖問題,主要看空腹血糖 (Fasting Blood Glucose, FBG)、糖化血紅蛋白 (Hemoglobin A1c, HbA1c) 這些指標。但這些指標往往是在問題已經比較明顯時才發生變化。有沒有更早、更細微的信號呢?研究人員把目光投向了血液中成百上千種代謝物。

在這項研究中,研究人員對兩個瑞典隊列,總共1167名年齡在50-64歲之間的參與者進行了血液代謝組學分析。這些參與者涵蓋了從血糖完全正常(Normal Glucose Tolerance, NGT),到不同類型的糖尿病前期(包括空腹血糖受損 (Isolated Impaired Fasting Glucose, IFG)、糖耐量異常 (Isolated Impaired Glucose Tolerance, IGT)、以及兩者皆有的復合型葡萄糖不耐受 (Combined Glucose Intolerance, CGI)),再到不需要藥物治療的初診2型糖尿病 (treatment-naive T2D) 的各種狀態。研究人員測量并鑒定了他們血液中高達978種不同的代謝物,主要是氨基酸類 (amino acids) 和脂質類 (lipids) 相關的小分子。

這就像是對每個人的血液進行了一次超高精度的“化學成分掃描”。目的是找出,隨著血糖控制能力從正常到失控,血液里的哪些“化學信號”發生了變化?這些變化是否能幫助我們更早地發現問題,甚至區分不同類型的血糖異常?這個龐大的數據集,為我們理解血糖失衡的早期分子機制,奠定了堅實的基礎。接下來,一個關鍵問題浮出水面:這些血液中的“化學信號”,有多少是受到我們腸道里那些“小房客”的影響呢?

腸道“盟友”還是“叛徒”?菌群如何攪動代謝江湖

我們的腸道,不僅僅是消化食物的通道,它還是一個極其繁榮的微生態系統,居住著數萬億的細菌、真菌、病毒等微生物,統稱為腸道菌群 (gut microbiome)。這些微生物的總基因數量,甚至遠超我們人類自身的基因,因此常被稱為人體的“第二基因組”。它們絕非簡單的“過客”,而是深度參與了我們的營養吸收、免疫調節、甚至情緒和行為。

近年來,越來越多的研究發現,腸道菌群的組成和功能與肥胖、糖尿病、心血管疾病等多種慢性病息息相關。它們能產生各種各樣的代謝產物,有些對我們有益,比如短鏈脂肪酸 (Short-Chain Fatty Acids, SCFAs);有些則可能有害,比如氧化三甲胺 (Trimethylamine N-oxide, TMAO)。這些微生物源的代謝物可以進入我們的血液循環,影響全身的生理功能。

那么,腸道菌群對我們血液中成千上萬種代謝物的影響力到底有多大呢?尤其是在血糖控制出現問題的人群中?這項研究給出了一個相當驚人的答案。研究人員利用機器學習算法,特別是梯度提升決策樹 (Gradient-Boosted Decision Trees, GBDT) 模型,來分析臨床數據、腸道菌群數據(通過宏基因組測序獲得,共分析了1427種微生物物種 (Metagenomic Species, MGSs))以及詳細的飲食問卷數據(包含193個飲食變量),看看它們各自對血液中每種代謝物的水平有多大的預測能力。

結果發現,在導致血液代謝物水平變化的諸多因素中:

臨床因素(如年齡、性別、體重指數、血壓等34個指標)的整體貢獻最大,能解釋中位數約13.6%的代謝物變化,最高可達66.3%。這不難理解,我們的基本生理狀態是代謝的基礎。

腸道菌群的表現非常搶眼!它能解釋中位數約7.8%的代謝物變化,最高可達47.2%。綜合來看,在所有能被模型解釋的代謝物中,腸道菌群貢獻了大約29.4%的解釋力! 這意味著近三分之一的血液代謝物變化,與我們腸道里的“小房客”息息相關。這個比例,比之前在健康人群中觀察到的(約10-15%)要高出一倍!這提示我們,在血糖控制受損的情況下,腸道菌群對宿主代謝的影響可能被放大了。

相比之下,飲食(通過食物頻率問卷FFQ評估)的貢獻稍小,解釋了中位數約1.3%的代謝物變化,最高38.3%,整體貢獻約為12.4%。當然,這并不意味著飲食不重要,而是可能FFQ這種回憶性的調查方式,難以捕捉到飲食對代謝物水平的即時和精細影響。

這個發現意義重大!它清晰地表明,腸道菌群絕不是旁觀者,而是深刻影響著我們血液代謝輪廓的關鍵角色,尤其是在糖尿病前期和糖尿病的發展過程中。腸道菌群的失調,很可能是導致血糖控制惡化的重要推手之一。那么,具體是哪些代謝物在其中扮演了關鍵角色呢?

糖尿病“前哨戰”:代謝物揭示血糖失控的蛛絲馬跡

通過對1167名參與者的血液代謝物進行“掃描”,研究人員成功鎖定了一批與血糖控制能力下降密切相關的“信號分子”。與血糖完全正常 (NGT) 的對照組相比:

在孤立性空腹血糖受損 (IFG) 人群中,有64種代謝物水平顯著不同。

在孤立性糖耐量異常 (IGT) 人群中,有510種代謝物水平顯著不同。

在復合型葡萄糖不耐受 (CGI) 人群中,有450種代謝物水平顯著不同。

在初診2型糖尿病 (T2D) 人群中,有585種代謝物水平顯著不同。

經過嚴格的驗證(在第二個獨立隊列SCAPIS中重復驗證),最終確定了502種代謝物,在糖尿病前期和/或2型糖尿病患者的血液中,其水平與血糖正常者相比,存在持續且顯著的差異。這些代謝物構成了一個龐大的“血糖失衡分子譜”。

有趣的是,對這502種代謝物的進一步分析揭示了不同糖尿病前期亞型之間的異同:

僅有56種代謝物是IFG(主要反映肝臟胰島素抵抗)所特有的早期改變信號。然而,這56種分子在IGT、CGI和T2D中也幾乎都出現了異常。這暗示IFG可能是一個更早期的、或者說與其他類型聯系緊密的階段。

相比之下,IGT、CGI和T2D這三組共享了大量的代謝異常信號(共241種),這與它們都涉及外周組織(如肌肉)對胰島素反應遲鈍(即外周胰島素抵抗)的病理生理機制相吻合。IGT(糖耐量異常)似乎與更廣泛的代謝紊亂關系更密切。

特別值得注意的是,與肥胖相關的代謝物特征。在血糖正常但超重/肥胖的人群中,研究人員發現了165種代謝物異常。其中高達117種(約71%)也出現在了上述502種糖尿病相關代謝物名單中。這再次印證了肥胖與糖尿病風險的緊密聯系。更有意思的是,IFG人群的代謝異常特征中,與肥胖相關的比例最高(58.9%),顯著高于IGT (26.2%)、CGI (28.8%) 和 T2D (27.5%)。這提示我們,肥胖相關的代謝紊亂,可能是驅動IFG發生的重要因素。

更令人警醒的是,研究人員還將這502種糖尿病相關代謝物,與之前研究發現的其他心血管代謝疾病(如急性冠脈綜合征 (ACS)、心力衰竭 (HF)、腎臟疾病 (KD))的代謝標志物進行了比對。結果發現,存在顯著的重疊!例如,在ACS患者中發現的392種異常代謝物中,有205種(超過一半!)也出現在了這502種糖尿病相關代謝物中。

這意味著什么?這意味著血糖失衡相關的代謝紊亂,并不是孤立存在的。它與其他嚴重的心血管代謝疾病共享著許多底層的分子病理通路。這些代謝異常可能在糖尿病診斷之前很久就已經出現,并可能同時增加了患上其他相關疾病的風險。識別和干預這些早期的代謝信號,對于預防整個心血管代謝疾病譜,可能具有至關重要的意義。那么,在這些紛繁復雜的代謝物中,哪些是與腸道菌群直接相關的呢?它們之間又有哪些“恩怨情仇”?

菌群江湖恩仇錄:馬尿酸鹽背后的“相愛相殺”

在確定的502種與血糖失衡相關的血液代謝物中,經過與腸道菌群數據的關聯分析(并在以色列和英國人群數據中驗證),發現其中有143種很可能與腸道菌群的改變有關。這大約占了總數的近三分之一!這再次強調了“腸道菌群-代謝物軸”在糖尿病發生發展中的核心地位。

為了挖得更深,研究人員運用了一種叫做SHAP (SHapley Additive exPlanations) 的分析方法。這種方法可以幫助我們理解,對于某個代謝物的水平變化,具體是哪些腸道細菌種類 (MGSs) 和生活方式因素(如飲食成分、運動量)貢獻最大,以及貢獻是正向(促進)還是負向(抑制)。

通過這種方法,研究人員發現了一些引人入勝的“菌-物”關系:

馬尿酸鹽 (Hippurate) 的故事:這是一種在苯甲酸鹽 (benzoate) 代謝通路中的分子。研究發現,一種叫做 Hominifimenecus microfluidus 的細菌豐度越高,血液中馬尿酸鹽的水平往往越低。而另一種叫做 Blautia wexlerae 的細菌則相反,它的豐度越高,馬尿酸鹽水平往往也越高。更有趣的是,這兩種細菌之間似乎存在一種“競爭”或“負相關”關系。進一步的因果推斷分析表明,這種關系部分是通過馬尿酸鹽來介導的:H. microfluidus 對 B. wexlerae 的影響中,約有21.1%是通過改變馬尿酸鹽水平實現的;反過來,B. wexlerae 對 H. microfluidus 的影響中,也有17.8%是通過馬尿酸鹽介導的。這就像是兩個“江湖門派”通過一個共同的“信物”(馬尿酸鹽)在互相制約。重要的是,血液中馬尿酸鹽水平較高,通常與更好的代謝健康、更低的2型糖尿病風險有關。這個發現在瑞典人群和另一個獨立的中國人群隊列中都得到了驗證。

吲哚丙酸鹽 (Indolepropionate):這是一種由色氨酸代謝產生的分子,之前的研究已經發現它與較低的T2D風險相關。這項研究確認,一種我們熟知的“好菌”——普拉梭菌屬 (Faecalibacterium) 的細菌,是影響血液中吲哚丙酸鹽水平的關鍵因素。

異熊去氧膽酸鹽 (Isoursodeoxycholate):這是一種次級膽汁酸。研究發現,一種叫做 Ruminococcus gnavus 的細菌與它的水平升高有關。已知 R. gnavus 能夠產生這種特殊的膽汁酸,而這種膽汁酸可能與炎癥和心血管代謝疾病風險增加有關。

這些例子生動地展示了腸道菌群如何通過產生或調節特定的代謝物,來影響我們的血糖控制和整體代謝健康。有些菌群和代謝物可能扮演著“保護者”的角色,而另一些則可能是“破壞者”。理解這些復雜的相互作用,為我們通過調節腸道菌群來干預代謝疾病,提供了新的思路和靶點。既然這些代謝物與血糖風險關系如此密切,它們能否成為比傳統方法更有效的早期預警信號呢?

“火眼金睛”識風險:代謝物比問卷更懂你的糖尿病危機?

我們知道,預測一個人未來患上2型糖尿病的風險,有很多方法。比如芬蘭糖尿病風險評分 (FINDRISC),這是一個基于年齡、體重、腰圍、生活習慣、家族史等信息的問卷調查,被廣泛應用于初篩高風險人群。另外,隨著腸道菌群研究的深入,也有人嘗試直接利用腸道菌群的組成來預測糖尿病風險。

那么,與這些方法相比,直接檢測血液中的代謝物“信號譜”表現如何呢?尤其是那些與腸道菌群密切相關的代謝物?

這項研究給出了令人振奮的結果。研究人員使用隨機森林 (Random Forest) 分類器模型,比較了不同信息源在區分糖尿病前期/2型糖尿病患者 (CGI/T2D) 與血糖正常者 (NGT) 方面的能力。他們評估了模型的預測準確性,用曲線下面積 (Area Under the Curve, AUC) 來衡量,AUC值越接近1,表示預測效果越好。

結果顯示:

基于501種非葡萄糖代謝物(即排除了葡萄糖本身)的模型,在發現隊列中的交叉驗證AUC達到0.89,在獨立的驗證隊列中AUC達到0.83。這展現了非常高的預測潛力。

僅僅基于那143種與腸道菌群相關的代謝物,模型的預測效果依然出色,在驗證隊列中的AUC達到了0.79。

甚至只用32種在瑞典和以色列人群中都穩定相關的“核心”菌群相關代謝物,預測AUC也能達到0.76。

相比之下,傳統的FINDRISC問卷,雖然在發現隊列中表現不錯 (AUC 0.84),但在獨立驗證隊列中效果打了折扣 (AUC 0.65)。

而直接使用腸道菌群組成 (MGSs) 來預測,效果則相對較差,驗證隊列AUC僅為0.63。

這意味著什么?這意味著血液中的代謝物譜,特別是那些受到腸道菌群影響的代謝物,可能蘊藏著比傳統風險問卷或單純的腸道菌群分析更豐富、更準確的關于血糖失衡風險的信息。它們就像是“火眼金睛”,能夠更早、更精準地識別出那些處于糖尿病危機邊緣的人。這為開發新型的、基于代謝組學的糖尿病早期診斷和風險評估工具,開辟了充滿希望的道路。

既然我們血液中的代謝物狀態如此重要,并且深受腸道菌群和生活方式的影響,那么,通過改變生活方式——比如調整飲食和增加運動,我們能否有效地“修正”這些異常的代謝信號呢?

生活方式“魔法棒”:飲食和運動如何“調教”代謝物?

我們都知道,“管住嘴、邁開腿”是預防和管理2型糖尿病的基石。但這種宏觀的建議,在微觀的代謝物層面,到底是如何起作用的呢?不同的生活方式干預(比如側重飲食調整 vs. 側重運動),對血液中那些與糖尿病相關的代謝物,會產生相同還是不同的影響?

為了回答這個問題,研究人員分析了來自兩個短期生活方式干預試驗的數據:

飲食干預:10名肥胖且患有T2D的參與者,進行了為期14天的低碳水、高蛋白、富含不飽和脂肪酸的飲食干預。

運動干預:10名年輕健康的男性,進行了一次1小時的急性運動干預,并觀察運動后3小時內的代謝變化。

研究人員重點關注了之前鎖定的502種糖尿病相關代謝物中,能夠在這兩個干預研究中被檢測到的307種。結果發現,在這307種代謝物中,有123種同時存在于兩個研究的數據里。

對這123種與糖尿病相關、且對生活方式干預可能有反應的代謝物進行聚類分析,揭示了一個非常有趣的現象:生活方式干預對代謝物的影響是高度特異性的!

研究人員將這些代謝物大致分成了8個響應模式集群:

集群2和7(共32種代謝物):這些代謝物在糖尿病前期/T2D中水平異常,但經過飲食干預和運動干預后,都能恢復到接近正常的水平。它們是對兩種干預都敏感的“好學生”。

集群4和5(共28種代謝物):這些代謝物只對飲食干預有反應,運動似乎對它們影響不大。

集群1和6(共21種代謝物):這些代謝物則只聽運動的話,飲食調整對它們效果不明顯。

集群3和8(共42種代謝物):令人驚訝的是,這部分代謝物在糖尿病前期/T2D中水平異常,但無論是短期的飲食調整還是急性運動,似乎都無法在短時間內改變它們。

這個發現極具啟發性!它告訴我們:

生活方式干預確實能夠影響我們血液中與糖尿病相關的代謝物譜,大約有65.9%((32+28+21)/123)的代謝物可以通過短期干預得到改善。生活方式干預絕非空談,它在分子水平上實實在在地起作用。

但是,不同的干預措施(飲食 vs. 運動)可能作用于不同的代謝通路,影響不同的代謝物。 不存在一個“萬能鑰匙”。比如,某些脂質代謝物可能對飲食更敏感,而一些支鏈氨基酸 (Branched-Chain Amino Acids, BCAAs) 的代謝物則對運動反應更明顯。

還有一部分代謝異常,可能根植得更深,短期的干預難以撼動。 這提示我們,對于糖尿病的預防和管理,可能需要更持久、更綜合的策略。這引出了最后一個關鍵問題:對于那些“頑固”的代謝異常,我們該怎么辦?

持久戰 VS 閃電戰:為何有些改變需要“長期主義”?

還記得我們前面提到的那個重要的“保護性”代謝物——馬尿酸鹽 (Hippurate) 嗎?它與較低的糖尿病風險相關,并且與腸道菌群 H. microfluidus  B. wexlerae 的“江湖恩怨”緊密相連。研究人員發現,馬尿酸鹽就屬于那些對短期飲食或運動干預“無動于衷”的分子之一。這似乎有點令人沮喪。

但是,研究并未止步于此。研究人員換了一個角度思考:馬尿酸鹽水平會不會與長期的生活習慣有關呢?他們分析了參與者的日常身體活動水平(通過計步器測量每日步數)與馬尿酸鹽的關系。結果發現,在瑞典人群中,每日平均步數是影響血液馬尿酸鹽水平的第二大積極因素! 走得越多,馬尿酸鹽水平傾向于越高。

這個發現在另一個獨立的中國運動員隊列中也得到了間接證實。研究發現,身體健康水平更高(以最大攝氧量 VO2 max 衡量,這是衡量心肺耐力的金標準)的運動員,其血液中的馬尿酸鹽水平也顯著更高。

這些線索拼湊在一起,描繪出一幅更完整的圖景:對于某些關鍵的、可能與腸道菌群深度互作的代謝物(如馬尿酸鹽),短期的“閃電戰”式干預可能效果有限,而長期的、持之以恒的“持久戰”——比如養成規律運動的習慣——才是提升它們水平的關鍵。

這給我們帶來了極其重要的啟示:

生活方式干預的效果,不僅在于“做什么”,還在于“做多久”。 短期改變能帶來一些立竿見影的效果,但要撼動某些深層的代謝模式,需要長期的堅持。

單一的生活方式干預可能不夠。 既然飲食和運動影響的代謝通路不完全相同,那么將兩者結合起來,采取一種綜合性的生活方式干預策略,可能才能獲得最佳的健康效益,最大程度地“修正”與糖尿病相關的代謝紊亂。

傾聽來自微觀世界的聲音

這項發表在《自然·醫學》上的研究,無疑為我們理解2型糖尿病的發生機制,以及如何更有效地預防和管理它,打開了一扇新的窗口。

我們的腸道菌群和血液代謝物之間存在著復雜而深刻的動態聯系,這個“腸道-代謝軸”在血糖控制失衡中扮演著至關重要的角色。

血液中的代謝物譜,就像是身體內部狀態的一面鏡子,能夠非常靈敏地反映出糖尿病風險的早期信號,其潛力甚至可能超越傳統的風險評估方法。

生活方式的改變(飲食和運動)確實是強大的“武器”,能夠直接影響這些微觀的代謝信號。但這種影響是具有特異性的,提示我們需要更精細化、個性化的干預策略。

對于某些關鍵的代謝通路,短期的努力可能不夠,長期的堅持和綜合性的方法(如飲食加運動)才是王道。

這項研究不僅為研究人員開發新的診斷標志物和治療靶點提供了寶貴的線索,也為我們每一個普通人提供了更科學的健康管理思路。它鼓勵我們更加關注自己的腸道健康,更明智地選擇生活方式,并且要認識到,真正的健康改善,往往來自于日復一日的堅持和綜合性的努力。

未來的某一天,或許醫生不僅會看你的血糖報告,還會分析你的腸道菌群和血液代謝物譜,為你量身定制一份獨一無二的、直擊分子病根的健康計劃。而這一切的開端,就蘊藏在我們今天所了解的,這個來自微觀世界的“秘密對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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